俞飞鸿:感谢上天赐我平庸
“感谢上天赐我平庸”是俞飞鸿在《十三邀》中所说。“平庸”,这个俗世里的贬义词,从她嘴里说出来,品一品,似乎有着更多的意味在里面。这个能与贾樟柯、李安以及白先勇等大人物一同被邀请的女演员,到底有着多大的魅力呢?
俞飞鸿于1971年出生于浙江杭州,细细算来,今年她已经47岁了。相比早早地就退出了荧屏的李嘉欣,还有认为复出会对不起影迷的关之琳,俞飞鸿的确配得上“冻龄女神”这个称号。就连许知远这种清高的文人也会等不及她化妆的十几分钟,一见她便是止不住的赞叹:“你太美了,你真的很美。”
她有多美呢?邻居从小就给她织毛衣,争先给她编辫子,班上最凶的男孩子对她格外温柔。
8岁便参演个人首部电影《竹》,16岁便在《凶手与懦夫》中担任女主角。
俞飞鸿的父亲毕业于清华大学,母亲是一名大学老师。出生书香门第的她是美而不自恃的,认为女神只是世俗给她贴上的标签。宁愿做她心中“平庸”的那个人,也不想活在别人给她设置的框架里。
“40岁见风骨”、“时光不败真美人”,对于俞飞鸿来说,美只是顺便。
俞飞鸿在大三时出演了好莱坞电影《喜福会》,饰演情窦初开最后却遭到抛弃的少女莺莺。莺莺在小姑的婚礼上结识了新郎的朋友,当他拿起西瓜戏谑她时,那句懵懂又骄傲的‘狗屁’免不了让人记忆犹新。
那时她才20岁,五官并没有长开,但却完全将她身边的女演员给比了下去。
在金星秀中她也曾说过,如果能够一直美下去更好,但她接受衰老。皱纹和美丽无关,和青春有关。她的脸确实给她带来了许多机会,但后来的她也温柔地向众人证明,她很美,但她还有美之外的“平庸”。
大学毕业后,俞飞鸿选择在北影任教。早在拍摄《喜福会》期间,导演就曾劝她拿到美国绿卡,但被她拒绝了,理由是学业没有完成。任教没几年,她又远赴美国深造。女演员最珍贵的几年,她却默默地努力着,放弃了大红大紫的机会。相比现在浮躁的娱乐圈,俞飞鸿真算得上是一股清流。
第17届北京大学生电影节“最佳处女座奖”由影片《爱有来生》获得,而它的导演、制片人、编剧以及女主角,都是俞飞鸿。她也是个无可救药的浪漫主义者。《爱有来生》从筹备到开拍,历经十年。结果就是影片的每一个镜头都被俞飞鸿诠释得端庄、沉静,就连最后阿九用阿明手中的枪结束自己的生命的那一幕,都被她浅浅的带过。我想只有认真经历过的人,才能舍弃那深刻,热烈的情感吧。
这样努力并且执着的一个人,岁月怎么不会善待她。
因为宣传不到位和没有大量观众的关注以及上映时间与章子怡主演的影片《非常完美》冲突,《爱有来生》票房惨淡,仅仅200万,还不及投资的零头。但绝不代表俞飞鸿没有做导演的能力。文艺片的受众本来就少,加之上映不逢时,要想突出重围,真的太难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俞飞鸿非但没有沮丧,甚至活得更加逍遥自在。
心愿已经完成,那么对于她来说其他的一切都是过眼云烟。之后她秉持着初心,继续倔强地行走着。
2014到2016年,俞飞鸿平均每年一部电视剧。其中最令人惊讶的非《小丈夫》莫属了。
那也是我第一次在荧屏上见到她,当时就在想,她那么美,为什么要选择跟比自己小16岁的杨玏演情侣。其中有不少吻戏,因为丈夫出轨而离婚,所以也少不了大吵大闹的情景,女人的泼辣被她展露无遗。这个问题许知远也提到过,问她为什么要出演这样的庸俗剧,俞飞鸿说:“我,首先我不觉得它庸俗,我觉得它就是一个通俗剧。“
可能在许知远心中俞飞鸿一直是他梦中美好的样子,他想让她往他认为的俞飞鸿身上靠,但她偏不,温柔并近乎执拗地反驳着他的观点。不甘心的许知远后来再次约俞飞鸿重温《喜福会》,试图让她找回年轻时的感觉。影片放映到“破瓜”这个片段时,许知远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以为女神会花容失色,但她没有。一个女人的见识和胸襟,真的会写在脸上。
俞飞鸿最神秘的一点,是她至今未婚。她也谈恋爱,但她不希望受到过多的关注。她说她生活中就是一个很无聊的人,有时间就看看书和电影,陪父母和旅游。工作和生活被她完全划清了界限。在被问到是否在等一个男人和有没有靠男人上位时,她的回答是每一位女性都应该记住的。她说就是不喜欢把感情和责任都放在另一个人身上,她觉得她自己会很累,人家也会很累。
有网友曾评论过:女人若以为,女人靠男人一撑,便高出一头,那真是自轻。所以说生活中还是不乏俞飞鸿这样的女性,她们聪慧明智,能早早看清楚这个社会,更加真实自在的活着。
我喜欢俞飞鸿,不否定是因为她好看,更多的是她的超脱。她可以谈论武则天,也可以谈论同性问题;他人将她推入神坛,她就做着庸俗的事情;她享受着当下,同时也看淡了生死;她明明有着少女娇俏的姿态,但话语间却充满了哲学。
她年轻时很美,现在更美。并不像如今有着电影脸,画报脸的女明星一样,人人称道“高级”。
她的脸放在任何电视剧和电影里都是合适的,因为那仅仅是属于俞飞鸿的美。
在这个纷繁嘈杂的时代中,我最喜欢俞飞鸿。
最后分享一段我觉得十分贴合她的话:“我还是矫情。我来回来去的就这点事,我就摘不清楚。我就不能从这里面拔出来。算了,把酒泼到江里头,都一风吹了,我还是过我的日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