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分钟声音漫步:遇见香港
香说起香港,人们脑海里大抵都是维多利亚港和高楼大厦、法医律师或者警匪谍战,又或是张国荣和陈奕迅。除却书光乐影中寸土寸金、霓虹闪烁的记忆,香港也囊括着充满生活气息的街巷和慢下步调生活的人。
港从士丹利街陆羽茶室,到砵甸乍街的裁缝店;从雕花红木牌下的一列铁邮箱,到绿色闸门内的解签人……点开舒淇的《声音漫步》,听者闭上眼睛,关于香港的林林总总似乎触手可及。
1、用耳朵走一遍香港
“到了吗?我在等你。”
“请给我点一杯龙井茶。”
关于舒淇与香港的“声音之恋”,
缘起于他们的“红娘”——路易威登。
2008年6月16日,路易威登在官方网站上推出第一个虚拟产品:路易威登Soundwalk声音漫行之旅。这一场独特的声音旅程将由解说的人带领听众在城市中探索。
音乐和人声的交织缠绕将现实与虚构融为一体,舒淇与香港、陈冲与北京、巩俐与上海,三个女人,三种韵味。不过,很多人最偏爱的还是自带王家卫电影滤镜的香港。
当你看到眼前街灯摇晃,那张椅子上正好有幅水墨画,那你已经被舒淇慵懒又性感俏皮的声音所吸引了。
著名音乐人梁翘柏制作的配乐专辑《失忆年代,被遗忘的一把手术刀》更是不知不觉地让听众仿佛被“被遗忘的一把手术刀”换了一副灵魂。
从《南国之舞》《茶馆》《第八十八号》,又回到《南国之舞》,成了香港故事中的某某。
沉浸于慢调,在低声亲昵的诉说中,听者将栖身于每一段情节中,落脚在每一个地点上。在不同的喧嚣、缠绵旖旎的女声中,长达一个小时的声音旅程似乎让听者体验了一场在都会腹地播放的电影。
不管听者是否去过香港,都会开始留心舒淇说过的每一条街道、每一个人物。
2、寻觅在秘密花园
古朴悠扬时而又有些哀伤的背景乐,配上舒淇糯糯温柔的声音,以及猝不及防的打牌声、集市声、广播声……听者似乎也穿梭在香港的大街小巷中,身临其境,追寻过往。这是香港的积淀,亦是舒淇的积淀。
陆羽茶室角落的黄太太曾是粤剧名伶,柴桦玻璃上的董先生看着商业报纸,“你看,这里有很多故事,但是只有这里的人才知道。”
从这句话开始,听者就开始进入了舒淇的“秘密花园”,她与88号男孩的遇见也在士丹利街。王家卫说:“我昨天遇到一个人,感觉他非常有意思,印象深刻。但后来就再也碰不上了,人生就是这样。”
舒淇记得,那个男孩身上有一股奇特的麝香和芒果香。
舒淇记得她紧张又兴奋地答应他带自己去往那列铁邮箱,去祭奠逝去的爱。
“我对男孩说,既然爱会无声无息的逝去,为什么还要被爱?他对我说,难道你不需要被爱吗?我们都会消失的 但对爱的渴望却长存不灭。”
同样长存不灭的,还有时间刻录下的历史。19世纪中叶香港的鸦片故事不仅在码头开始,也发生在88号男孩爷爷身上。
“香港的经济是在鸦片的浓烟中开始的,香港本来就是指焚香的港口。”“当时兴建砵甸乍街是为了连接警察局和前面的监狱,政府想拆掉它们却迎来极大反对的声音。”……
有时,历史并非被掩埋,只是缺少一个好的故事讲述者,如果历史老师都和舒淇一样,历史也不会那么枯燥乏味。
3、在到处之间找我
距离2008年过去10年之久,歌手焦迈奇听着这张专辑,在香港走完了所有的路,理发师Ben还在,88号男孩也在,陆羽茶馆也在,他感叹:“都还在,真好。”
再过两年,阁麟街春回堂如今是回春堂,柜台的5元凉茶现在是10元,在西港城电车站也不用再担心右边的车子擦过来,舒淇只认识1小时的88号男孩可能也会消失不见。
有人从声音的虚拟旅行跨到了现实中,回着舒淇的《声音漫步》,去打卡香港的士丹利街、威灵顿街、急庇利街……也有人只能在人声和旋律中寻觅着关于香港的记忆碎片。
他们寻找着属于自己的声音,就像台湾电影《最遥远的距离》中,小云听着各种声音素材的录音带寻找着远方的小汤。
在这个专属于香港声音的博物馆里,无论你是钟情于茶楼,还是偏爱电车,抑或是怀念巷子的大排档,也不管你与某某是邂逅还是别离,那段情感的专属记忆、那个令你心尖一颤的影子,恍惚间,都使你与TA化身为舒淇与88号男孩,留存在梁翘柏的听觉幻梦中。
“滴答,滴答……”在漫长的前奏中,钢琴键像时钟的刻度一次一次地敲打在心脏上,提琴的拉弦压得低沉,贝斯在不经意间加重渲染了悲伤。
在音乐里,一切似乎过得很慢,但故事走得很快。电车开动了,舒淇转身,88号男孩消失在德辅道的人海里。
“现在,到你迷失了,去找你的爱,想乘多久乘多久,觉得合适就下车。”这是最后一集《Tram》的告别,但梁翘柏用粤语又在结束时低吟:“或者我在这边、在那边,请找我”。
真实还在,只是在时间中更新;记忆还在,只是有遇见就会有告别。这是香港,也是在香港关于你我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