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敬森：海棠飘香寄相思

公园里的海棠花开了！

花开的讯息像从厚重的云层里射下来的一缕阳光，让长时间窝居在家的人的沉闷的心骤然明朗起来。花开了，不就是春天来了吗？

虽然年后疫情的阴霾铅一般沉重，但它依然阻挡不住春的矫健步伐，缕缕春风还是吹绿了花的世界，吹开了花的笑靥，满园的勃勃生机涤荡着冠状病毒的残存，惠风和畅，花香四溢。

走，到公园去！我难抑心头的兴奋，带着妞妞去公园看海棠花开，去追寻心灵的春天。

果然，公园里的海棠花开得正浓正艳。驻足海棠树林旁边，弥漫在空气中的阵阵清香就扑鼻而来，沁人心脾。抬眼望去，海棠树的每一根枝条上无不是鲜花怒放，争奇斗艳。未开放的花骨朵呈鲜红色，娇艳欲滴，已经开放的海棠花是粉中泛白，白中透红，好像小姑娘俊俏的脸庞，娇嫩无比，欲诉还羞。花多空少，花儿扎堆似的挨挨挤挤，竞相绽开，好像要把一个冬天憋足的劲都尽情释放出来，让人感受到一股股蓬勃旺盛的生命力。

置身于海棠树林，犹如置身于一群仙女曼舞的芬芳世界，既让人怜香惜玉，又令人沉醉陶冶，难怪苏轼曾写道：“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诗人对海棠花尚生怜爱之情，更何况众人乎。

可能是我从小生长于穷途僻壤的缘故吧，我对海棠树原本是陌生的，没见过树，更谈不上见花了。初识海棠树，是源于一部《秋海棠》的电视剧。这部电视剧讲述的是玉振班的名旦秋海棠和师大学生罗湘绮的爱情故事，故事情节悲欢离合，曲折动人。由于当时有电视的人家少，我只是在邻家断断续续看了几回，就记住了秋海棠惨遭破相的事，还有那开幕曲里配有的繁花似锦的海棠的画面。

为何男主角取艺名为秋海棠，我不甚清楚，但对照故事情节，我猜想海棠花应该跟相思有关，情笃意深自然难掩相思之苦，本该是成双成对却无奈两相隔离，难免是凄凄惨惨戚戚。再看见海棠树海棠花，我就有一种悲惨凄凉之感，相思断肠，这是我对海棠花的最初印象。每每忆起电视剧《秋海棠》，我就不自觉地想起李清照的词来：“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吟词思人，总是情难自已，嘘唏感慨。

用心悟花语，海棠寄相思。2004年，我无意中又看了由黄健中执导、李幼斌和王姬主演的电视剧《海棠依旧》，其故事情节以袁蓉和田健之间的婚姻危机展开，讲述了一家人在经历了一波三折的情感纠葛之后，最终破镜重圆的故事，对比之前的《秋海棠》，这更让我加深认识了海棠寄寓的“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愁。不过，最触动我心灵的则是另外一部电视剧《海棠依旧》。这部《海棠依旧》是根据周总理的侄女周秉德创作的《我的伯父周恩来》改编的，反映的是周恩来总理鞠躬尽瘁、光明磊落的壮丽一生。

周总理生前居住在中南海西花厅二十多年，西花厅的海棠树海棠花陪伴了周总理二十多年，见证了这位人民的好总理殚精竭虑、日夜为民操劳的可贵品质。周总理一生当中心里始终装着人民，装着国家利益，却唯独没有装进他自己。他的一生，正应了龚自珍的那句诗：“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西花厅的海棠花，也寄寓着一种思念，这种思念是总理关心人民疾苦的一种情怀，这种思念，是亿万中国人民对这位伟人的深情缅怀，这种思念，更是总理和人民对美好生活的一种向往和追求。儿女情长，家国情怀，这难道不是对海棠花寓意的一种更好的诠释吗？

“爸爸，你傻了？你在想啥呢？”妞妞的一席话把我从遐思中拽了回来。我不无歉意地连忙转移话题：“妮，海棠花香吗？”“香！”“海棠花好看吗？”“好看！”“你喜欢海棠花吗？”“喜欢！”“为什么喜欢？”“不知道！”“臭妞妞！”我嗔怪了她一句：“海棠花呀不仅漂亮，还清香淡雅，最主要的是呀，海棠花来了，是春天战胜了冬天，是温暖战胜了严寒。你难道不喜欢春天吗？”“喜欢！”她对我回应了一个鬼脸，跑着追蝴蝶去了。我目送着两个小精灵，满眼的海棠花随风招摇，姹紫嫣红，似乎在鼓舞着人们奔向那锦绣灿烂的明天。

作者简介：刘敬森，山东省曹县第一实验小学语文教师。曹县作家协会会员，菏泽市作家协会会员，菏泽市青年作家协会会员。生于乡土，长于乡野，淳朴民风，默化成长。系曹县第一实验小学校歌《腾飞的一实小》词作者。散文《车轮滚出新天地》获得《山东教育》杂志举办的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我和我的祖国”征文一等奖；照片《注目礼》获得首届山东省“最美校园”摄影大赛二等奖；歌词《逆行英雄》荣获曹县作家协会和曹县音乐家协会共同举办的抗疫歌曲歌词征集比赛一等奖。常以细微之心去歌颂生活的美好。作品散见于《山东散文》《鲁西南文学》《曹城时讯》和网络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