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毕业设计像逗号:有点留白,更能遐想

其实距离“真的结束”还有最后一站——答辩。

搁在四个月前,心安理得把电脑扔在宿舍、计划着春节七天假后回深的时候,或者更早之前,每个四月底坐在科技楼报告厅看着师兄师姐们答辩、幻想着自己的“高光时刻”的时候,我一定想破脑袋都想象不出,毕设会是以这种方式进行和结束。

采访和讨论依靠线上进行,答辩则是没有舞台和观众、鲜花和掌声,更没有老师们面对面的“灵魂拷问”,连跟宿友们说好的互送鲜花撑场面也可以省了。

回看一条条藏匿在备忘录里的日记,我试图跳出日常记录的框框,找寻毕设留下来的痕迹和那些早已刻进时间缝隙里的成长。

毕设在我身上,始于去年二月的组队、三月的见导师,接着是七个月断断续续的踩点、采访、讨论和写稿,终于即将到来的答辩仪式。但其间的享受、难熬和收获该是会继续深深浅浅地存留在之后的生活中吧。

把抽象的符号变成具体的人

得知广州一个安置帮教基地在招募志愿者的时候,我第一次看到自己在出行筹备这件事上原来可以这样“雷厉风行”,查地图找路线、订车票找房子、掐时间排行程一通操作。当下的情绪极度亢奋,仿佛将溺水之人死命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这个机会难得,正好可以弥补年前采访的空缺,加上这是一个正规的社工机构,比起我们之前在深圳随意约人要安全得多,且可以用志愿者的身份入场聊天。

也是因为不想给自己认真思考和犹豫的时间,有时候需要一点点盲目和勇气,才不至于畏手畏脚不敢前进。等到一切安排妥当、情绪平静下来的时候,内心那股对未知的恐惧和担心才突然涌了上来。

这一趟能不能有收获、能不能推进进度,会遇见什么人、发生什么事,谁都不知道。

到达广州那一晚,光是在城中村里就绕了将近一小时的路,派不上用场的导航、横七竖八的巷子,在脚下崎岖不平的石板路上“咔咔咔”转不停的行李箱轮子,头顶上凌乱无序的电线和握手楼之间的一线天,都在无限放大周身的疲劳。

好在,接下来几天的志愿经历和广州美食,以及跟汉叔的轻快相处,总归是扫除了一些疲惫和逼仄。

汉叔是我们第一个实实在在接触到的刑释人员,不同于网络上虚拟的名字、头像和藏在屏幕后不知高矮肥瘦的人,他的幽默、热心、勤劳,他的言行、举止、神情,还有岁月和经历刻画在他脸上的皱纹和些许苦相,都一览无余。

不去看花店门口边上安置帮教的挂牌,汉叔就是一个幽默开朗的老头儿,一个特意给我们准备零食和午餐的爷爷,一个跟顾客打趣饮茶的花店老板。

三天轻松有趣的短暂相处,倒让人离开时有些不舍,即使过后得知汉叔的犯罪经历,留在心里的印象总还是他笑脸盈盈跟路人打趣或者招呼我们过去喝水吃零食的模样。

经过线下真实的相处,抽象的符号和标签变成了具体的个人和存在,那些刻板印象、偏见甚至敌意,很容易会被眼前真实的触感和情感化解掉。

方老师说这是在今天学习如何与这个充满敌意的世界相处的途径之一,行动是一种赋权,在行动中我们也能获得支援、看见彼此。

而这,在我们面对一群在主流社会接纳之外的、带着罪与恶标签的刑释人员时,感受更深。

曾经跟人分享过自己实习时跟着老师采访一些高官名人的经历,在两三个小时的访谈中,除了惯例的问答,这些受访者无意间分享的经历、个人兴趣或习惯更加打动我,也在其身份地位标签之外增添了更多专属他们个人特色的魅力。

后得到一句夸赞,“你看到了人之所以为人的东西。”这句话让我既受之有愧又惊喜不已,仿佛突然开窍般理解了“人”的含义。

四爷一直告诫我们在毕设采写中一个很重要的视角,“不要悲天悯人也不要进行道德批判,用平视的角度把采访对象当作自己的朋友。”而“不卑不亢”亦是三年新闻学习实践不断教会我的待人接物的道理。

收获在毕设之外

记得第一次小组去见四爷的时候,他跟我们说,不要太看重毕设的结果和名次,要享受毕设的过程,在毕设中成长。“人这一辈子的结果都是死亡二字,既然如此,又何必这么急于去追求结果呢?”

服务于报道的主题和框架,采访中的所见所闻并不会全部展现在读者面前,而那些被主观筛选掉的素材便只有天知地知,我知受访者知,倒成了彼此之间像秘密一般的情绪交换。而过程中的所思所想,同样成了我的独家记忆。

因为疫情的关系,我们小组只得分工进行采访,不能亲自了解所有接受我们采访的人是一大憾事。

正式采访老何的那天下午,我跟他语音通话了三个多小时,除了回答我所列提纲之外,健谈的他跟我分享了很多故事,我也进入了“心流”的状态,时常忘记正事,敞开心扉跟他分享我的故事。

他跟我分享他对是非善恶的看法,对生活的态度,对文字工作的心得,对法律制度或者社会风气的见解。其间不免有些情绪激奋的言语,而这些自然都在正式报道中隐匿掉了,彼此心照不宣地一笑而过。

问到他出狱前后的生活态度时,他说自己现在心态是很平静的,不似我们设想的因大起大落而产生落差感。

因为在监狱内所有的欲望都被降到很低,几乎只剩下吃喝拉撒睡,想着今天能不能多吃一点,能不能睡好一点。而出狱后能自由活动、跟家人团聚对他来说已经是莫大的幸福了。

后来写稿的时候,虽然这段话并不在报道所需素材之列,却还是一下子涌上脑袋勾出一件往事。

几年前曾因动手术在医院小住了一个月,那时候每天的愿望也很简单,只能喝白粥的时候希望有点菜汁来提提味道,上洗手间的时候不要体力不支而晕倒,每天能够少输液,有力气下床走上几步,打针的时候护士姐姐能够快狠准……而不是翻身需要外力帮忙,也不是尿意来了需要在床上解决。

能吃能喝、能走能跑,竟成了来之不易的事情。那之后,很多事情都变得不再重要,也有很多事情变得弥足珍贵。

老何说,人之所以有烦恼,就是因为有欲望,欲望达不到就产生烦恼了。而现在的他,也许物质上不如过往,精神上却似得到了解放,活得更加轻松、通透。

突然想起这经历,让我有点懊恼跟他聊天的当下竟没想起这事,又庆幸他在我心中的形象更加具体和饱满,知道他那些云淡风轻并非故作大方,也不是维持自身形象的套话。

记得上出镜现场报道课的时候,叶老师说,常年当记者的人,心理年龄至少要比同龄人多十岁,因为他们遇到的人和事是各式各样的。

这句话是对是错、有无根据暂且不谈,但对我来说,因为学习和实践而遇到的人和事,的的确确成了我的养分,成了构建自我的一部分。

铁肩担道义

聊起文字工作,老何说解决温饱问题之后,他希望自己的文章能够帮助到一些人。而我跟老何说,我其实还怀有一些理想主义,也希望借着这次毕设的机会,能够产生一些些影响。

一年前挤在四爷办公室沙发上的时候,他对我们说,毕设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做新闻,哪怕不是,也是最接近新闻的一次。当时心里还颇为倔强地不肯接受这句话,至少是前半句。

谁知人心善变,跟回形针一样弯来扭去的,几个月后专业实习完,便忍不住真想举白旗投降。不过,今年元旦的时候,却还是屁颠屁颠跑到广州参加了南方系的一轮游面试,一颗心继续扭去弯来。

说来也好笑,高考填报志愿之前很长一段时间,总以为自己会选个汉语言类专业,想着“一心只读圣贤书”,结果在填报那一刻,突然改变主意,全写上了新闻传播类。

不是因为兴趣或者了解,也不是因为家长的建议或干涉,纯粹是一瞬间的脑充血,不想要按照自己以前脑里的设定去选择罢了。

还记得某节专业课上,老师说性格内向的人有时候确实不适合当记者。当时坐在下面自嘲,这不就是我吗?

稍有退却之后又想,当初填志愿就明知自己性格可能不太适合,或者会有挑战,偏偏就是这份挑战吸引我去探索可能有的另一面。

后来更是不经意串起一些事,例如高三语文老师拿了我的作文当范文,他点评说我文章写得有逻辑,也懂得深挖,当时他站在讲台上笑着说,以后可以考虑去当记者;初中毕业那会有朋友说我可以考虑去当主持人;再往前推,小时候妈妈跟我说过,算命先生说我长大以后是“拿笔”的人,大意就是靠笔头为生。想到这些,不禁噗嗤一笑,心想那股冲动倒有迹可循。

也是误打误撞,了解更多之后,越发喜欢这个专业,“享受”二字是后来提起每一次采写经历都会用上的形容词。

不管是大老远来回五小时公交地铁跑去采访也好,还是在202通宵排版之后看到文科楼的太阳也好,又或者是找不到采访对象蹲在人家公司门口三四个小时也好,忍过当下的困难和沮丧,会觉得一次次的奔波都在靠近自己的初衷。

对我来说,新闻专业是一个开放自由的专业,它对于真相的追求,对于多方信源平衡的要求,决定了做新闻的人不能封闭自我、堵塞多元。

而这种价值观的影响也绝不只是体现在专业之中,大到世界观、方法论,小到待人接物、生活习惯,随处可见自己的想法被悄然改变。

也会有心思动摇、想举白旗的时候,新闻理想慢慢消失,满腔热血渐渐冷却。也不似以前一样,单纯到以为凭借一己之力就可以改变很多不公的事情,以为透过报纸黑色的版面可以照见希望和积极。人长大了,小时候浸泡在报纸里看到的世界也变了。

去广州面试的时候,仰头望着传媒大厦里面的高楼,那些熟悉的报头就赫然立在楼顶。有点激动又有点恍惚,原来小时候摊开在我眼前的报纸就是在眼前这一栋栋不再崭新甚至可以说是残旧的大楼里采写编辑而成的。

之后会不会进入媒体行业我也说不准,但我想,即使不会,也总会是与之殊途同归的选择。新闻教会我看到的东西,离开这个行业了也不应该被忽视。

后记

本是关于毕设的总结,无奈因为疫情的关系,几乎全程都赖于线上进行,总觉得参与感过分不足。虽有遗憾和无力,一路跌跌撞撞也走到了尾声。

如果说以前设想中的毕设是大学的圆满句号的话,今年的毕设,更像是一个逗号,有点留白,更能遐想。

无论如何,佛系小组“半小时开会一小时八卦”的日常,四爷的指导和教诲,采访对象的帮助和坦诚,都会是我们这帮吊儿郎当的顺民的集体毕设记忆,无可复刻。作为一名非资深,但十分偏爱看各种综艺节目的综艺爱好者,小编感受到了来自即将到来的五月的宠爱。

《朋友请听好》《青春有你》《我是唱作人》《非正式会谈》《拜托了冰箱》,五月持续输出;《向往的生活》《创造营2020》,定档五月初播出;还有预计五月上线的《我要这样生活》《奔跑吧》《极限挑战》……

新老朋友汇聚一堂,这个即将到来的五月——真的快乐。

《向往的生活》第四季

我们在一起,就是向往的生活

蘑菇屋家族:黄磊、何炅、彭昱畅、张子枫

从2017年的第一季“农夫篇”到2020年即将播出的第四季“彩云篇”,《向往的生活》不知不觉已经陪我们度过了这么久的时光,带我们看了许多不一样的田园风光。

何老师和黄磊老师就像两个大家长,带着大华、彭彭和子枫妹妹三个又皮又可爱的“小崽子”,还有小H、小O、锅碗瓢盆等成员,给我们分享许多发生在蘑菇屋的欢笑、温暖和感动。

虽然今年大华还是不能到场有一点可惜,但他永远是蘑菇屋的“大哥”,期待未来回归。

《非正式会谈》第六季

看一群外国朋友用中文“搞事情”

主席团:大左、杨迪、陈铭、陈超

《非正式会谈》今年已经是第六季了,但小编其实是去年才发现这档宝藏节目的,然后就疯狂地爱上了这群爱“搞事情”的外国人和“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主席团。

今年因为疫情原因正片停播了一段时间,上周五才正式复播,不过正片停播期间推出的特别节目“非正式卧谈”也非常有意思。这个节目组真是让人爱了、爱了。

《创造营2020》

敢,我有万丈光芒

教练团:黄子韬、鹿晗、宋茜、毛不易

经过前两年的“混战”,虽然很多人已经对选秀节目感到疲劳了,但今年选秀节目依旧有着较高的讨论度。前有爱奇艺正在播出的《青春有你》,后有优酷待播的《少年之名》,《创造营2020》也因为导师阵容的强大,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此外,前段时间《创造营2020》的云发布会还透露了今年只有七个出道位,竞争更加激烈了,真是一边为小姐姐们紧张,一边开始期待能有让人眼前一亮的表演舞台。

《我要这样生活》

一个人,也灿烂

首发阵容:周笔畅、邓紫棋、范丞丞、小鬼、颜如晶、杨迪、谢楠、李璐尔

《我要这样生活》是爱奇艺推出的一档全新的治愈系独居生活观察综艺,联合韩国原版《我独自生活》团队,24小时全方位无死角展现不同年龄、不同行业、不同人生阶段的明星们的饮食起居,带我们深度了解明星们的日常生活。

真人观察类节目也是近几年的热门,去年腾讯出品的职场观察真人秀《令人心动的offer》就大火了一把。这次爱奇艺联合了韩国原班团队,加上众多的人气明星,小编对它的期待值还是比较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