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玲：粽叶飘香

这天玲骑车回家，街上飘来粽叶的清香，这香味散发着一阵阵熟悉的味道，沁人心脾……

玲是外婆一手带大的，爸妈工作忙，就把玲交给了外婆。

玲儿时的记忆中每天都会睡到半晌午，一睁开惺忪的眼皮，就会甜甜地叫声：“外婆。”“醒啦，躺着吧。”外婆一边说着一边忙活起来。不一会儿屋里就飘满了芝麻油的香味，一碗鸡蛋挂面稳稳躺在枕头中间的坑里。玲一手扒着碗边沿，一手拿着小勺，呼噜呼噜吃起来。一旁的外婆笑着说：“慢点，别烫着。”吃饱喝足，穿衣起床。玲出门跑到街对面，坐在十字路口的石头碾子上，自己玩儿。

遇到逢年过节煮肉的时候，外婆就会用筷子插上一整方，递给玲。玲接过这串肉葫芦，大块朵颐。后来玲改吃素，一闻到肉味儿就难受想吐，外婆内疚地说是自己让玲小时候积住食了。

到了上学的年纪，玲跟随父母到了城里，离开了外婆。每过一段时间，外婆都会来看玲。如果外婆怀里揣着一双红袜子，那一定就是玲的生日了。外婆还会悄悄带一包用手帕裹着的到口酥去玲的房间，笑着看着玲吃。

一放假，玲就会跑回外婆家住。外婆做饭时，会叫上玲：“闺女家长大啦，要学会蒸馒头、包饺子、烙饼……以后嫁人了，想吃什么自己做，不受委屈。”

玲是最爱吃粽子的，每年的端午节，玲这个馋嘴的丫头都会搬个小凳儿坐在院子里，挤在一盆盆糯米、粽叶的前面，依偎在外婆的身旁。

“外婆，你教我包粽子吧？”天真的玲说。

“好吧。先用两只手捏住粽叶的两头，右手拿着粽叶的一头向左一折，就成了一个带尾巴的小漏斗。先往漏斗底下放些米，再放两三个大红枣，上面再铺一层米，接着再用右手把粽叶尾巴向下一折盖住米，然后顺着粽子的形状把叶儿折好，最后缠上两三圈线就好了。”外婆慈爱地说。

“可是，外婆，我的漏斗怎么总是漏米呢？”“孩子，把粽叶两头儿挨紧些就好了。”“哎呀，怎么盖不住米呢？”“叶儿留得少了，孩子。”“哎

呀，怎么长了也包不住呢？外婆。”“米放多了，孩子。”“怎么总是包不住呢？外婆。”“别着急孩子，包多了自然就好了，慢慢来。”“哎呀，又漏米了。”“没事，孩子。”“哎呀，粽子又散了。”“别着急。”“哼，不学了。”“拿着叶儿玩吧。”“好吧。”

……

“外婆，看，我包得怎么样？”“好！好！”“是不是太难看了？”“不漏米就是成功！孩子。”“真的？呀！成功啦，我会包粽子喽！”

呵呵呵……

嘻嘻嘻……

笑声在院子上空飘荡，粽叶香弥漫了整个小院儿。

外婆离开玲已很多年了，外婆的勤劳与善良早已在玲的心里扎了根。每一年的端午，玲仍会搬个小凳坐在院子里，挤在一盆盆糯米、粽叶的前面，玲的闺女鸣儿都会依偎在玲的身旁。

作者简介：鹿玲，河北省石家庄市栾城区第六中学语文教师。河北省优秀辅导教师，石家庄市语文学科名师。注重关注学生精神和生命的成长。指导多名学生发表作文。在《语文教育实践与研究》和《语文导报》等期刊发表文章多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