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赌”还是“宣传赌博” —— 我们该如何正面评价《狂赌之渊》(二)
前面先强调一句:赌博害己害人,请勿轻易尝试。
很多人用“戒赌”的角度去用“玩梗”去解读,认为这是一个“戒赌”宣传片:
因为赌博沦为家畜的男主,在结识到转校生美女蛇喰梦子的情况下,认识到自己之前赌博的失败,都是因为庄家通过作弊的手段获得的胜利,而在蛇喰梦子的战胜一个又一个强大的对手的过程中,也让男主认识了到资本主义的邪恶。
其实如果这个思路去解读狂赌之渊,或许在没有怎么看过《狂赌之渊》玩玩梗还可以,但是如果放置在故事里面,就会有很多东西解释不了:
一、《狂赌之渊》的主角其实一直是蛇喰梦子,或者说是接近于双女主的设定,而所谓男主铃井凉太更多的其实为观众提供的代入感视角。
二、如果以“戒赌”为核心,铃井凉太的在后期的转变又是在做什么呢?
“学园”、“赌博”、“赌资”的隐喻
《狂赌之渊》的故事其实是建立在一个幻想的学校——私立百花王学园,这个校园里面很许多财政界掌权者的子女在此就读。
虽然“学校”这个设定是在是日本漫画中一个习以为常的故事设定,将故事的主角放置在学院里面,以一群高中生作为故事的主角,学院其实也是在观众的视角中一个封闭的“国家”(社会)。而在这个国家中也自然会因为能力的差异的,形成一个阶级的形式。
而在《狂赌之渊》之中,则是通过赌博的技艺(如何作弊不被人发现)进行分层,而在学院中最高层的也就是掌握着学校的学生会。
而不同于现实中的赌博,一旦输了就会倾家荡产一样,《狂赌之渊》中私立百花王学园中欠债无力偿还者会成为不得不听从别人命令的“家畜”一样,对于财政界掌权者的子女而言,他们人生的操纵权其实远远会比金钱还要重要。因而在《狂赌之渊》中金钱往往是一个符号,在“私立百花王学园”中的赌资其实也正是学生的人生。
享受着支配别人人生快感的学生会会长
“蛇喰梦子”——沉迷于赌博的美女蛇
作为全剧之中的主人公蛇喰梦子是私立百花王学园中的转校生,也是学院中的异类——在学院中唯一享受着赌博的人。
蛇喰梦子的犹如蛇眼一般深邃神秘
“蛇喰”是梦子作为“百喰”家族的名字,同时也是属于梦子的象征符号。其中“蛇”因为形体的关系,在很多文化地区,其性质都是于欲望相挂钩的,“蛇喰”也可以理解为被欲望吞食的。
梦子是一个被名为赌博的欲望吞噬以至于被这个欲望填满的人,是一个纯粹的疯子,而这也是这个人物的魅力所在。在剧中的所有人都将赌博作为一种工具的时候,利用赌博的方式满足自己的欲望,通过“出老千”让赌博变得比自己有利的时候,梦子却在享受这种刺激的“游戏”——梦子并不在乎别人“出老千”的行为,而是通过自己的方式在极为不利的情况下,进行反制。
这个笑容很多人都以为是在“扮猪吃老虎”,其实这是一个真正的猪
赌博是“游戏”?
赌博是“游戏”吗?梦子享受的赌博的乐趣不外乎是一种享受“游戏”的快乐,如果是从形式上看,“赌博”起源本就一场游戏,而在欲望的层面上,随着游戏的彩头不断加重,加重到成为一种牟利的工具时就变成了赌博。
《狂赌之渊》在设定的时候,也有一个非常有趣的地方:新颖的赌博方式。
不同于传统的“赌博”题材的作品,在一部作品中采用一种或者多种传统的赌博方式(就像是《赌神》里面的梭哈),而是采用比较创新的元素(就像是第一话的“投票猜拳”),甚至是一些非常奇怪的方式(“迷”到不行的偶像赌局)。
其实可以认为《狂赌之渊》中的这些赌局,其实为了在增添观众观看乐趣的同时,也在增加着赌博这一行为的乐趣——对于现实中一般赌徒而言,赌博的形式其实并非是关键,他们在于的在赌桌上流动的钱,这种花里胡哨的赌博方式,因为会将客家变为弱势,是很容易“SAY NO”。
而对于蛇喰梦子而言,却不会拒绝这些赌局,因为即便这些赌博里面都会有致命的陷阱,但是这些赌博真的太有趣了。
如果认可对于“赌博”是“游戏”,那么将《狂赌之渊》中金钱的部分去掉,那么就是一个女版的《游戏王》了。(《游戏王》原来的设定就是游戏的王者。)
朝日版的《游戏王》其实与这个有异曲同工之妙
她改变了赌博
梦子作为私立百花王学园中的闯入者,通过其个人魅力改变了学院中的人和事。
其中最为直接的是梦子摧毁了私立百花王学园中的等级制度,让沉迷的这种剥削游戏的人们醒了过来,回归赌博最初的快乐。
就像是第二季开始时候集中在她身边的人:铃井凉太、早乙女芽亚里、皇伊月、生志摩妄这些人一样。
梦子的闯入的改编了他们的原本的生活:
早乙女芽亚里输给梦子后失去首席的地位成为了家畜,却从家畜的角度中重新看清楚了身边的人嘴脸。
皇伊月在输给梦子后发现,学生会的众人只不过是把自己当作有钱人傻的“凯子”,不具备很多的能力,是可以随意抛弃的存在。
生志摩妄输给梦子后发现,只有梦子这种疯子才能为自己无趣的生活带来足够的乐子,而这种乐趣也是由赌博带来的,而非单纯地受虐。
而作为全剧最为重要的配角——铃井凉太这通过跟在梦子的身边,回复了“赌博”的勇气。
其实对于私立百花王学园而言,梦子的闯入并非终止“赌博”,甚至强化了赌博的气氛。在原来的制度中,“家畜”作为失败者,其实也是制度的奴隶,而梦子这让家畜也可以主动参与到这场游戏中。
“赌博”还在继续,而改变的其实下注者的态度——在没有出千的前提,主动地将胜负都交给命运。这估计是梦子所期望的赌博,也是铃井凉太作为一个失败者能再一次坐上赌桌的原因。